在那個姐姐仍能跟他們一起在星空下奔馳的小時候,水嶋郁依稀記得姐姐無憂的笑顏以及從手心滲透至內心裡的熱度。
與自己相同,卻又更加溫暖的溫度。
「郁,你看喔。」有李將雙手緊握著,放在滿是疑惑的弟弟面前,用著發現寶藏的興奮語調揭開小巧的雙手。
「你看!星星!」少女的眼中鑲著分享的喜悅,極欲想跟弟弟分享的渴望閃閃發光著。
彷彿,整個銀河都收納在少女的手中。
少女的雙手平躺著一顆顆小小的、五彩繽紛的,宛若星星一般的糖果。
*
「水嶋老師,你吃甜食嗎?」夜久月子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坐在保健室暴君寶座上的捲髮男子,雙手扭捏地提著一個小提袋。
「不一定呢。」水嶋郁細長的指尖與領帶糾結著,立即又露出一貫不懷好意的表情,緊盯著少女的臉龐。
「公主殿下怎麼突然想問我這個問題呢?」視線看向夜久手中的小提袋,輕笑,「不過如果是妳送的話,不論什麼東西我都會吃下去喔。」
站起身子,高挑的身材與少女的形成強烈對比,幽深的藍眼睛收錄少女因距離突然地縮短而慌張的神情。
「啊!水嶋你這個混蛋,不是跟你說過好幾次離我的學生遠一點…」
突如其來的宏亮聲音解救夜久於水嶋無形壓力之中,也讓夜久安心地鬆了口氣。
「去!去!你沒事靠那麼近幹嘛。」一來就揮手趕人。
陽日直獅成功隔開了水嶋郁和夜久的距離,而且眼睛還緊盯著水嶋就像他是兜售毒蘋果的壞巫婆一樣。
看著小矮人保護了白雪公主不受壞巫婆染指的王子默默把門關上,用著無奈的語氣對著小矮人和壞巫婆,說:「呼啊──你們兩個,要吵去外面吵,我想睡了。」
看著星月琥太郎咬著根棒棒糖,打著呵欠說想睡實在有些滑稽,哪有人邊吃糖邊睡覺的?
眼看阻止無效,便乾脆無視於那兩人的低層次拌嘴,星月琥太郎坐回他的王位,順道從夜久手上接過小提袋,開口就問:「這個跟去年一樣還是手工的金平糖嗎?」
「金平糖?」把頭放在琥太哥肩膀上,水嶋郁看著琥太哥從提袋中拿出三包色彩繽紛、形狀有如星星的糖果。
「啊,是的。那個是暑假回去時鄉下的奶奶做的。」
「真厲害呢。」
用力地點了頭,少女開心應和對方稱讚的話語。
「所以,妳剛才問的就是指金平糖?」看著那些一顆顆,小巧的金平糖,水嶋郁把話題又導回事情的開端。
「因為老師這學期才剛來,所以不知道老師喜不喜歡吃甜食,雖然已經提前準備好老師的份了,不過我還是想先確認一下。」像是想起方才的情形,夜久又讓困窘燒上了她的雙頰。
「欸──我還以為妳是要送巧克力給我呢。」
「沒、沒這回事!」連忙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不只雙手舞動而已,連頭也跟著用力搖擺。
「原來月子這麼討厭我,連送巧克力給我也不願意──」故意拖長尾音。
「我、我不是……」少女更顯得慌亂。
「郁,別再鬧夜久了。」直接把口中的棒棒糖塞進肩上那張又欲開闔的嘴,用以止住喋喋不休藍髮男子的口。
「琥太郎老師你你你你你在做什麼!?」不過堵不了別人的口。
陽日直獅跳了起來,手指激動地不停抖動,講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口、口水,你、你們…」
「不用擔心,我吃之前有先刷牙。」毫無自覺自己做了什麼驚人事情的星月琥太郎氣定神閑地打開夜久送的金平糖,拿了幾顆給放進嘴裡。
「不是這個問題吧!!」
「欸?是嗎?夜久,不然哪裡有問題?」
「咦咦,我嗎?」意外被點名的少女一臉的驚愕,看向嘴裡仍含著棒棒糖的水嶋郁。
「嗯?我只希望琥太哥可以用別的東西來堵我的嘴啦……」一臉的意猶未盡,以及淡淡的微笑,「不過其實這個也不錯。」
爆炸性發言之後,水嶋郁還把口中的棒棒糖遞到夜久嘴邊,「公主殿下也想試試看嗎?所謂大人的滋味。」
「那個對她來說太早了。」零秒回絕,星月用力地把那隻手拍開。
拍開之後,星月直接從白袍口袋撈出兩支棒棒糖,一支給夜久,一支給陽日。
「吃吧,吃甜食有助於身心的放鬆。」十足哄小孩的口吻。
夜久聽聞輕笑出聲,接過棒棒糖,說:「這不是宮地同學常說的話嗎?」
宮地龍之介還藉此在購買的點心之中,放入許多的預定外的甜食,然後再用這句話當作他蹩腳的理由。
「啊!」少女突然輕叫一聲,看向手錶,隨後鞠了個躬,急忙說道:「老師對不起,我忘了我還要去弓道社,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少女輕盈身姿消失在門後,星月看向龜縮在一旁生悶氣的陽日直獅,晃了晃手中的棒棒糖,「直獅,真的不吃?」誘惑意味十足。
「啊啊啊啊啊!!」突然奮力跳起搶過棒棒糖就往嘴裡塞,還任性粗暴地讓不滿咬碎自己的小孩子脾性。
「啊!那根棒棒糖……」
「好、好辣啊──!!」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說剛才陽日的眼淚只是在眼框裡打轉,而此時的他是真實地流露出他的男兒淚。
「呼…呼…。」陽日連忙把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瞬間無力趴在桌上喘息著。
「哈哈哈、哈啊……直獅,那是整人糖喔。」星月琥太郎被陽日直獅一連串的舉動逗弄到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那為什麼水嶋他就沒事?」他冤啊。
「因為我不怕辣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眼淚又在眼框裡打轉,被整的人一臉的氣憤,又激動地跳起來,質問著兩個始作俑者。
「抱歉抱歉。那我的金平糖分你一半,原諒我這次吧。」
「真的嗎?」瞬間閃動的雙眼,陽日直獅又再次被自己的孩子脾性給出賣了。
爽快地將自己的金平糖倒一半到陽日的袋子裡,順便把剩下的一袋拿給一旁的水嶋郁。
「郁,這袋是你的。」伸手接過。
「金平糖啊……」水嶋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低聲呢喃:「還真是令人懷念的東西啊。」苦笑。
正高興自己有多的金平糖可以吃的陽日直獅,也沒發現正在他對面倒糖的那個人,看著繽紛的金平糖,眼底卻滿溢著對過去回憶的黯淡。
相同的金平糖,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與自己相同,卻又更加溫暖的溫度。
「郁,你看喔。」有李將雙手緊握著,放在滿是疑惑的弟弟面前,用著發現寶藏的興奮語調揭開小巧的雙手。
「你看!星星!」少女的眼中鑲著分享的喜悅,極欲想跟弟弟分享的渴望閃閃發光著。
彷彿,整個銀河都收納在少女的手中。
少女的雙手平躺著一顆顆小小的、五彩繽紛的,宛若星星一般的糖果。
*
「水嶋老師,你吃甜食嗎?」夜久月子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坐在保健室暴君寶座上的捲髮男子,雙手扭捏地提著一個小提袋。
「不一定呢。」水嶋郁細長的指尖與領帶糾結著,立即又露出一貫不懷好意的表情,緊盯著少女的臉龐。
「公主殿下怎麼突然想問我這個問題呢?」視線看向夜久手中的小提袋,輕笑,「不過如果是妳送的話,不論什麼東西我都會吃下去喔。」
站起身子,高挑的身材與少女的形成強烈對比,幽深的藍眼睛收錄少女因距離突然地縮短而慌張的神情。
「啊!水嶋你這個混蛋,不是跟你說過好幾次離我的學生遠一點…」
突如其來的宏亮聲音解救夜久於水嶋無形壓力之中,也讓夜久安心地鬆了口氣。
「去!去!你沒事靠那麼近幹嘛。」一來就揮手趕人。
陽日直獅成功隔開了水嶋郁和夜久的距離,而且眼睛還緊盯著水嶋就像他是兜售毒蘋果的壞巫婆一樣。
看著小矮人保護了白雪公主不受壞巫婆染指的王子默默把門關上,用著無奈的語氣對著小矮人和壞巫婆,說:「呼啊──你們兩個,要吵去外面吵,我想睡了。」
看著星月琥太郎咬著根棒棒糖,打著呵欠說想睡實在有些滑稽,哪有人邊吃糖邊睡覺的?
眼看阻止無效,便乾脆無視於那兩人的低層次拌嘴,星月琥太郎坐回他的王位,順道從夜久手上接過小提袋,開口就問:「這個跟去年一樣還是手工的金平糖嗎?」
「金平糖?」把頭放在琥太哥肩膀上,水嶋郁看著琥太哥從提袋中拿出三包色彩繽紛、形狀有如星星的糖果。
「啊,是的。那個是暑假回去時鄉下的奶奶做的。」
「真厲害呢。」
用力地點了頭,少女開心應和對方稱讚的話語。
「所以,妳剛才問的就是指金平糖?」看著那些一顆顆,小巧的金平糖,水嶋郁把話題又導回事情的開端。
「因為老師這學期才剛來,所以不知道老師喜不喜歡吃甜食,雖然已經提前準備好老師的份了,不過我還是想先確認一下。」像是想起方才的情形,夜久又讓困窘燒上了她的雙頰。
「欸──我還以為妳是要送巧克力給我呢。」
「沒、沒這回事!」連忙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不只雙手舞動而已,連頭也跟著用力搖擺。
「原來月子這麼討厭我,連送巧克力給我也不願意──」故意拖長尾音。
「我、我不是……」少女更顯得慌亂。
「郁,別再鬧夜久了。」直接把口中的棒棒糖塞進肩上那張又欲開闔的嘴,用以止住喋喋不休藍髮男子的口。
「琥太郎老師你你你你你在做什麼!?」不過堵不了別人的口。
陽日直獅跳了起來,手指激動地不停抖動,講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口、口水,你、你們…」
「不用擔心,我吃之前有先刷牙。」毫無自覺自己做了什麼驚人事情的星月琥太郎氣定神閑地打開夜久送的金平糖,拿了幾顆給放進嘴裡。
「不是這個問題吧!!」
「欸?是嗎?夜久,不然哪裡有問題?」
「咦咦,我嗎?」意外被點名的少女一臉的驚愕,看向嘴裡仍含著棒棒糖的水嶋郁。
「嗯?我只希望琥太哥可以用別的東西來堵我的嘴啦……」一臉的意猶未盡,以及淡淡的微笑,「不過其實這個也不錯。」
爆炸性發言之後,水嶋郁還把口中的棒棒糖遞到夜久嘴邊,「公主殿下也想試試看嗎?所謂大人的滋味。」
「那個對她來說太早了。」零秒回絕,星月用力地把那隻手拍開。
拍開之後,星月直接從白袍口袋撈出兩支棒棒糖,一支給夜久,一支給陽日。
「吃吧,吃甜食有助於身心的放鬆。」十足哄小孩的口吻。
夜久聽聞輕笑出聲,接過棒棒糖,說:「這不是宮地同學常說的話嗎?」
宮地龍之介還藉此在購買的點心之中,放入許多的預定外的甜食,然後再用這句話當作他蹩腳的理由。
「啊!」少女突然輕叫一聲,看向手錶,隨後鞠了個躬,急忙說道:「老師對不起,我忘了我還要去弓道社,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少女輕盈身姿消失在門後,星月看向龜縮在一旁生悶氣的陽日直獅,晃了晃手中的棒棒糖,「直獅,真的不吃?」誘惑意味十足。
「啊啊啊啊啊!!」突然奮力跳起搶過棒棒糖就往嘴裡塞,還任性粗暴地讓不滿咬碎自己的小孩子脾性。
「啊!那根棒棒糖……」
「好、好辣啊──!!」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說剛才陽日的眼淚只是在眼框裡打轉,而此時的他是真實地流露出他的男兒淚。
「呼…呼…。」陽日連忙把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瞬間無力趴在桌上喘息著。
「哈哈哈、哈啊……直獅,那是整人糖喔。」星月琥太郎被陽日直獅一連串的舉動逗弄到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那為什麼水嶋他就沒事?」他冤啊。
「因為我不怕辣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眼淚又在眼框裡打轉,被整的人一臉的氣憤,又激動地跳起來,質問著兩個始作俑者。
「抱歉抱歉。那我的金平糖分你一半,原諒我這次吧。」
「真的嗎?」瞬間閃動的雙眼,陽日直獅又再次被自己的孩子脾性給出賣了。
爽快地將自己的金平糖倒一半到陽日的袋子裡,順便把剩下的一袋拿給一旁的水嶋郁。
「郁,這袋是你的。」伸手接過。
「金平糖啊……」水嶋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低聲呢喃:「還真是令人懷念的東西啊。」苦笑。
正高興自己有多的金平糖可以吃的陽日直獅,也沒發現正在他對面倒糖的那個人,看著繽紛的金平糖,眼底卻滿溢著對過去回憶的黯淡。
相同的金平糖,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